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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真怕某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脑子里多想了一点东西，她就真的崩溃了。

    平静了很久之后，顾子夜疑问为什么万俟影还没开枪，刚抬起头，就听到了子弹破空的声音。

    直入肺部。

    那种难言的感觉充盈了她的整个感官，万俟影一闪就闪到了她的面前来，“你很坚强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再次坚强的面对死亡吧，肺部穿孔听说过吗？你会慢慢的慢慢的窒息，然后——”

    然后痛苦，挣扎的死亡。

    这是这么多次，顾子夜死的最难受的一次，感受生命的慢慢流逝，然后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识。

    冷，好冷。

    睁开眼睛，顾子夜现自己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薄冰，一看，她在冰库里。

    冰库门口有一扇门，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，万俟影就站在那里，一直戏谑的看着里面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明白，不是说这里是意识海吗，怎么——

    怎么在意识海里感官都这么敏锐呢，呼吸越来越重，顾子夜现万俟影最近的段位高了很多。

    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她已经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，如果不找出一点能支持她撑下去的东西的话，她会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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